在昆明湖畔的文昌院,一组组美轮美奂的建筑模型背后,站着天津大学建筑学院14名大四学生。他们花了整整一年时间,为颐和园打造出各具特色的建筑保护方案。他们渴望用自己的智慧和创意,给颐和园文化遗产保护开出一剂良方。
“颐和园是一座清代宫廷文物的宝库。”颐和园副院长秦雷说,颐和园与避暑山庄、拙政园、留园并称为中国四大名园,被誉为“皇家园林博物馆”,现藏文物近4万件。“其实,这只是颐和园馆藏的冰山一角。”他解释说,颐和园仍有近10万件室外文物和资料物品未列入文物清单。然而,园区现有文物库房面积严重不足,文物保存条件不能够满足需求,“这个情况很严重,形势很急迫”。
颐和园东宫门附近的苇场,有一块1.2万多平方米的洼地,这里曾是昆明湖东堤泄洪区。颐和园把这个地块列为特殊地带,可进行文物保护附属设施建设。在这里建设一座能够同时实现文物保存、保护、修复、研究功能的颐和园文物修复与展示中心,成为解决颐和园文化遗产保护“百年难题”的关键。
年轻建筑师怎么样看待民间传统文化与现实环境?这关系到文化遗产保护未来的走向。与天津大学合作,把一群95后的“未来建筑师”请进颐和园,用他们人生中第一件作品为颐和园文化遗产保护“投石问路”,彰显了这座有着近300年历史的皇家园林的胸襟与视野。
据了解,天津大学建筑学院和颐和园的合作已经有超过60年的历史。2014年,双方签署了文化遗产保护合作协议,天津大学团队利用全球定位、三维激光扫描、低空信息采集、建筑信息模型技术,完成了全园95%以上古建筑的数字化测绘工作,绘制图纸3500余幅。
2018年9月,14名学生拿到了题为《颐和园文物修复与展示中心设计》的任务书,要求他们的作品既与颐和园历史风貌相协调,又严格符合相关现行建筑规划设计规范。
随着任务书一同下达的,还有一份长长的书单。北京姑娘赵昕怡发现书单里不止建筑类书籍,“还有很多清朝的古籍,甚至乾隆的诗集。”她和同学们开始“啃”古书,一有时间就整天整天“泡”在颐和园里,一边读书,一边当地考验查证和感受。赵昕怡从小就是颐和园的常客,但这个任务“不是逛公园。看细节、测数据,更要找感觉,常常一站一走就是几个小时”。
“不要让游客进了颐和园,只看见昆明湖、万寿山和佛香阁等静态的遗产。”天津大学建筑学院教师张龙对学生们说,希望将来人们来到这里,能与颐和园展开一场跨时空对话,倾听她讲出自己的故事。
从春寒料峭到夏花绚烂,学生们发现,每一次去颐和园都可以感觉到这座园林的呼吸和变化,绿色萌发,花开花谢,“颐和园的形象在我们的心里也逐渐立体了起来”。
有的人从中国民间传统文化中获得灵感。1997年出生的陈丝雨和她的搭档、在天大留学的法国姑娘玛丽,给他们的作品取名为“二元论”。这是玛丽的创意,她说:“我热爱中国文化,其中最吸引我的是‘阴阳’的概念。我们从‘阴阳’中得到了灵感,让一般化空间与自然意趣空间构成对比。”
比较大胆的设想,是给古典园林来个极具现代感的前卫设计。刘青翔、孙亚玮小组认为,对文化遗产的传承不应该完全仿古,“我们放弃了从建筑形制上贴近颐和园的做法,而是选择了更为现代化的解决方法。”刘青翔强调,自己心中的颐和园文物修复与展示中心应该是一座微缩之园,建筑师应该在一块小小场地内重现颐和园丰富的游园特征。
还有的同学从这里找到了自己未来发展的方向。“我们要做中华优良历史传统文化的继承者,也希望未来游客走出我们的建筑后同样成为继承者。”来自中国台湾的交换生黄龙势小组的方案名叫“继承者”,他们的设计除了有传统的展示、修复、库存功能,还别出心裁地规划了“遗产沙龙空间”。黄龙势说,第一次走进颐和园,自己就惊叹于颐和园728米长廊、14000多幅彩画之美,“我希望毕业后能把保护这些伟大文化遗产作为自己一生的事业。”
“有的作品稍显稚嫩,但也充分显示出学生扎实的学术素养和创新潜力。”秦雷颇有感慨,“学生的思路和创意,对下一步颐和园文物修复与展示中心的设计建设,提供了更多想象空间,是非常有益的尝试与探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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